言情888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妖王鬼妃 > 章节目录 第十二章 再见
    “妹妹,你怎么了?”

    端木璟一抬头,就妹妹脸色酡红,双眸盈水,一副娇媚不堪蹂躏模样,不禁被吓了一跳,忙关切问道。[四*库^*siksh]

    端木恬轻蹙起秀眉,伸手扯了两下衣领,带动起衣服与肌肤摩擦,让她舒服得几乎呻吟出来。

    顿时一惊,如此奇怪反应,还有这身体燥热,莫名空虚饥渴,怎么这么像是那传说中……中了春药?

    猛然低头向了还被端放桌子上空碗,想这是荣芩媛端过来,还有她过来时那一副含羞带怯模样,身上倏然释放出了强烈森然杀气。

    端木璟被她身上突然气息变化惊了一下,下意识顺着她视线也向了那个空碗,当即心中猛跳,一把抓住了她手臂,急切问道:“妹妹,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男子气息扑面而来,直晃得端木恬意识都不禁恍惚了一下,轻吟出声,紧接着又猛然惊醒,暗道好大药劲,才不过这么一会儿工夫。

    她那一声轻吟,让端木璟也是一呆,然后也似明白了什么,那温润面容刹那间席卷起了黑暗风暴,拉了她手正要为她诊脉,却忽然被她用力一甩,直接将他手甩了开去,然后转身就冲出屋外。

    “妹妹!”

    端木璟忙呼喊着也紧跟着追了出去。

    他怎么可以眼着妹妹就这么冲了出去?这可是事关她清白,甚至事关她终身大事。

    此时,荣芩媛正急匆匆折返了回来,刚流云轩门口就忽有劲风扑面,有什么几乎是紧贴着她脸一闪而过,吓得她不由尖叫了一声,刚定神便见世子表哥从屋里出来,想都没有多想,连忙迎了上去。

    “表哥……”

    “滚开!”端木璟此刻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温润有礼?又见这荣芩媛竟又折返了回来,想妹妹便是喝了她送来那碗甜羹才会中药,已是动了杀机。

    他实是太了解妹妹速度,知道以她速度,若他稍微延迟了一点怕就再也找不见她踪影,他现必须立刻马上不得有任何停留追上她,不然他此刻定要先将这女人给杀了。

    什么明荣郡王府二小姐?什么老祖宗姑奶奶明荣老郡王妃?敢伤了他妹妹,绝对是找死!

    对着迎面而来荣芩媛,他直接一掌挥出将她扇了旁边,然后脚尖地面一点顿时整个人都飘然飞起,迅速朝着黑暗中妹妹消失方向追了上去。

    荣芩媛尖叫着倒飞了出去,半空中已一口鲜血狂喷了出来,随后重重摔落地上。

    也所幸,她身有着些许功夫,不然单只是这一下,怕就能要了她半条命。

    她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震惊着一向都不与人变脸表哥,刚才却竟对她下此重手,随后她脸色又不断变化,好像想了什么。

    她站了起来,就要朝流云轩里面冲进去,似乎是想要去确认什么。

    却有人拦了她去路,不许她踏入流云轩半步。

    “表小姐,您回吧,世子他并不院中,我们不能让您随意进入。”

    虽然世子没有任何吩咐,但这些人是会眼色,又是服侍世子人,自然明白这表小姐定是惹恼了世子,此刻若是还敢放人进去,他们往后也不必再继续待端木王府里,不用说是侍奉世子了。

    再说,不过是个庶出表小姐,竟也敢妄想染指他们家金尊玉贵世子,真是不自量力,不知好歹!

    另一边,有马车辘辘,行走繁华京都街道上,此刻夜深人静,已是宵禁时分,但这马车附近,却渐渐多出了许多人。

    “参见主子!”这是进了京城后,从安发出信号所引来其他下属。

    有人替了从安位置继续赶马车,有人参见之后又隐入黑暗之中,紧随相护,马车内忽然传出那个慵懒声音:“去端木王府!”

    赶车人顿时一惊,忙说道:“主子,已是深夜,恬郡主恐怕也已经歇息了。”

    从安旁边说道:“是啊主子,您还有伤身呢,先回咱自家王府里把伤治了再说吧。您现过去,也未必能见端木姑……呃,恬郡主啊。”

    马车内无言,静静沉默着。

    从安委屈扁了扁嘴角,赶车人也调转了马头,朝端木王府方向驶去。

    马车内,君修染轻揉着手中月白长袍,透过窗帘缝隙向外面黑暗,紫光中缓缓漾起了一抹温柔。

    他能说,他只是想要近去感受下她气息吗?

    “主子,拐出这条巷弄,前面就是端木王府了。”

    从安小声禀报着,便是这个时候,前方忽有人影闪烁,直朝他们这边飞掠而来。

    所有人都不由大惊,马车猛然停下,所有随从全部都铿然拔剑相对。

    “什么人?”

    马车前摇曳灯光朦朦胧胧透射出去,照耀她脸上,一片似鬼魅鲜艳红色,让人几欲当场吓晕了过去。

    随从们倏然握紧了剑柄,举剑便朝她冲杀了过去。

    杀气袭来,让她速度微一滞,然后下一秒忽然身形一闪,便有两名随从被直接甩飞了回去,砸倒身后另外三名同伴,而那鬼魅之人则身形飘忽,直接扑进了马车里面。

    “主子小心!”

    众人大惊失色,轰然朝马车冲了过去,却此时,忽听从马车内传出他们家主子惊喜声音:“恬恬,是你?”

    前冲随从们当即急刹车啊,站那儿摇晃马车,然后面面相觑,却不敢再靠近一步。

    嗯?这马车怎么摇晃得如此厉害?

    从里面传来类似于打斗之声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恬郡主与主子多年未见,正互相较量着功夫?

    唔,应该是这样没有错。

    咦咦?刚才怎么好像听了主子呻吟声?

    众侍卫站马车五步之外,一个个眼中神采闪烁,表情严肃一正经竖起了耳朵,仔细倾听着车内响动。

    马车内,此刻正呈现着诡异状态。

    此刻端木恬,已是完全没有了清醒意识,若非刚才杀气袭来让她能闪避出手,她怕是就要随便拉个就近男人调戏了。

    先前只觉得这马车内气息沉凝,至少并无杀气,她便直接扑了进来。

    一进来,便觉沁香铺面,满满全部是男子气息,似乎还有点熟悉。

    这就是干草堆上一把火,她体内轰然引爆,将她后那一点属于人类清醒意识也顷刻间烧成了灰烬,让她直接化身成了狼,将因为乍然见她,尚且还处于惊喜状态而对她没有丝毫防备君修染给扑倒了。

    突然扑来力量,撞得君修染后背与马车板壁发生了沉重碰撞,让就有伤身他不禁闷哼一声。但他却丝毫也不意,反手便将她给抱进了怀里。

    十年不见,他正相思成灾,却没想一见面恬恬便对他如此热情投怀送抱,怎能不叫他欣喜若狂?

    可下一秒,他就察觉不对劲了。

    “恬恬?”他感觉她小嘴正轻轻啃咬着他脖子,她手正拉扯他身上衣衫,那么温柔缠绵又急切,让他也不禁心神为之一荡,以至于这一声呼喊也带了几分嘶哑,轻轻软软如同呻吟一般。

    他忙松开了手,反抓着她肩膀将她从身上拉离。

    她刚才扑进来时,掀开了门帘,尚未拉好留下了些许缝隙。

    挂车头灯盏轻轻摇曳着,将点点亮光透过那缝隙照进了马车里面,也让他清了她此刻双目水盈却无神采,面色酡红满脸春色,被他抓手上,依然是不耐扭着身子挣扎,秀眉紧紧凝结成了一团,泫然欲泣。

    君修染顿时震惊得瞪大了眼睛,她如此模样,莫不是竟被人下了媚药?

    是什么人?竟胆敢对她做出这种事?

    身上轰然炸开了浓郁极致黑暗杀气,直将马车五步之外随从们也震退了几步,而此刻连感觉杀气都迟钝端木恬忽然一掌拍开了他抓着她肩膀手,再次朝他扑了过去。

    “嘶!”

    布帛撕裂声音响彻了这个狭窄巷弄,马车外众随从皆都猛然瞪大了眼睛,一个个眼冒绿光盯着马车,恨不得突然长了透视眼,透过碍眼车壁,将马车内情景都给个仔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是谁衣服被撕破了?是主子?还是恬郡主?

    如此激烈啊,哎呦哎呦,马车摇晃得好厉害!

    刚才那轰然宣爆黑暗杀气已顷刻间消散了不知什么地方,马车摇晃,带起车帘摇曳,车头灯盏轻轻摇摆着,这巷弄里摇出了一片虚靡光影。

    马车内不时响起碰撞声,似是马车内人正扭打着,挣扎着。

    忽然又是“嘶”一声,有一角碎布不小心被扔出了马车外,十多双眼睛顿时齐刷刷转了过去,然后激动了,热血沸腾了。

    这不是恬郡主刚才所穿衣服颜色!绝对不是!

    那么……

    是主子!

    有随从忽然举手,将袖子塞进了口中用力咬着。

    唔唔,好刺激!

    怎么了怎么了?马车内究竟是发展了什么程度?谁来给做个现场直播啊喂!

    而此时,终于有他们家主子喘息着,略显暗哑声音从马车里面传出:“恬恬,住手,你不能……唔!”

    有人用力咬着袖子已开始摇头摆脑,有人抓耳挠腮满脸捉急,有人焦灼原地踱步……众人神态反应不一,唯有那一双双冒着绿光眼睛,是一样灼灼生辉,热烈得几乎将马车壁给灼烧出一个个孔洞来。

    哎呦喂,主子,您就别挣扎别傲娇别犹豫别故作矜持强自镇定了,还是赶紧从了恬郡主吧!

    终于,挣扎扑打声渐渐平息了下去,换成了另外一种暧昧旖旎之音。

    众随从抚掌长叹:主子啊,早就该如此了嘛!

    伴随着痛吟闷哼响起,忽有人高高抬起了头,伸手用力捏着鼻子,却依然止不住那鼻血“哗啦啦”长流。

    近天干物燥,容易上火啊!

    不过可真不容易,主子您终于是把自己给献上了!

    马车摇晃得却越发厉害了,伴随着靡靡之音,众随从齐刷刷背转过了身,有人火气太旺鼻血长流,有人咬着袖子泪水汪汪却一脸贱笑,有人相互挤眉弄眼眉目传情。

    吧吧,主子他先前果然是故作挣扎,不然何至于马车摇晃得还没现厉害?再说,以主子身手,他若不愿,又岂是能让人近身甚至扑倒?

    哎呦,主子受伤了嘛。

    恬郡主真厉害啊,超彪悍啊,不愧是咱主子上女人。

    什么郡主?以后要叫王妃了。

    没错没错……

    嗯……唔……呃……咦……

    主子果然神武啊,第一次就如此持久!

    有人脚步虚浮,眼前发花,捏着鼻子意图阻止鼻血长流,他觉得就要失血过多小命不保了。

    终于,黑夜恢复了属于它原安静,围马车四周护法众随从忽然相互对视一眼,然后悄无声息,齐刷刷地上躺了下去,还姿势各异,一副被人打晕灭杀了凄惨模样。

    还有人从怀里掏摸出了一个不知是什么东西,轻轻一捏,顿时血腥味弥漫,他身下也出现了一滩惨烈血迹。

    什么什么?你问这东西是什么时候准备着?

    切,难道你不知道这是行走江湖居家必备随身携带基道具吗?

    什么?没听说过?那是你少见多怪好么?别说出来丢人呀!

    夜寂无声,又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内,端木恬缓缓睁开眼睛,手心下那滑腻触感让她怔愣了一下,微侧头便见一片晶莹剔透麦色肌肤,有点点光亮从缝隙中透射进来,让她清楚了此刻所面临状况。

    刹那间,浑身僵硬,又于猛然间,整个人都似被点燃,烧得她面红耳赤,浑身发烫。

    意识散乱前记忆一点点脑海浮现,想起了她今晚是与哥哥聊天,荣芩媛端了甜羹过来献殷勤,被哥哥出言拒绝之后扔下甜羹哭着跑了出去,她正好有些饿了便将那甜羹给吃了,然后浑身发烫,毅然远离哥哥冲出了门。

    隐约中,她似乎好像有荣芩媛又折返了回来,可她并没有工夫去理会,直接冲出了端木王府。

    再之后?再之后怎么了?

    她捧着脑袋皱眉苦思,混沌中,她好像出了端木王府,了人,然后还打了人,再然后冲进了不知什么地方,将谁给扑倒了。

    偶尔有那么一两个模糊片段从脑海中划过,告诉她确实是发生了些奇怪事情,而且还好像是她强人家。

    而这个人家……

    她转头向此刻正安静闭目躺她身旁,那不知是沉睡还是昏迷男人,光线太暗,不清长相,但也能出这是个极俊美人,而他此刻却正一副娇柔可怜惨遭蹂躏模样,身上衣衫呈现是条状,凌乱遮盖着他少量肌肤,身上,还残留着许多青紫痕迹。

    端木恬忽然抽了抽嘴角,有些惨不忍睹轻轻瞥开了目光,然后她才又发现,他们似乎,是一辆马车里面。

    不禁又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莫非她干,竟还是那拦路劫色勾当?

    她对自己武力值还是有信心,知道她要真做出这种事情来,能从她手中逃出生天人应是极少,再加上她当时意识不清,一心只想找个男人来发泄满身欲火,那武力值恐怕还要上升一个层次。

    想此,任是她也不禁浑身冒起了虚汗。

    她倒是不很意,也断然不会因为这么一次而想要让他负责,当然,她也没有想要对他负责意思。

    话说,这事怎么算,也是她吃亏吧?虽然她长是丑了些。

    于是她毅然收回了视线,就着昏暗光,从碎衣服堆中挑出了自己,量把自己包裹了起来,然后便头也不回出了马车。

    行动牵扯起身体酸痛,让她动作不仅有些僵硬,也越发凝结了眉心,好容易挪移马车门外,入目场景又是让她一怔。

    这满地躺尸,又是怎么回事?

    她这是……做了多作孽事啊?

    她伸手,用力揉了揉紧皱眉心,然后从马车上跳了下去,落地时忍不住趔趄了下,忙扶着马车站稳。

    之后她再没有那满地躺尸一眼,很干脆很利落很冷酷瞥开目光,就这么直接绕过他们,朝巷弄外走去。

    王妃果真是极彪悍啊!用完了主子之后,竟然就此飘然离去了,而且还对我等视若无睹,面不改色镇定自若啊!

    有人地上躺尸,并如此想着。

    马车内,君修染睁开了眼睛,坐起身透过那门帘缝隙着她飘然远去,紫光轻轻闪烁,缓缓转化为无幽怨。

    恬恬,你真狠心,用完我之后,竟就这么不管不顾转身离开,甚至都没有说一句谢谢。

    他手指轻勾,勾过了散落旁边衣裳,自己动手便穿戴了起来。

    虽然破败不堪,但总还是能遮挡下身子,况且,这上面沾染,可全都是恬恬气息。

    手忽然一顿,他目光直直落了夹杂他碎衣堆里一个精致荷包上,这并不是他东西,那么自然只能是恬恬。

    忙伸手将其勾了过来,入手便觉得里面有什么小东西,小小,大概只有手指那么点大小。

    捏着这个荷包里东西,他莫名心中一动,拉开荷包便将里面东西倒了出来,然后他目光刹那间沉凝,又一瞬后乍然迸射出璀璨夺目光华。

    这是……

    细细摩挲着手心里那一便可知年代久远,但却保存得极好小东西,他忽举手凑面前,轻轻贴了唇上。

    寂静中,只听他轻声呢喃:“恬恬,你是我!”

    刚从地上爬了起来众随从们听这话,顿时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暗道主子这是又受了什么刺激?怎地如此充满着阴谋算计说出这句话来?

    有个白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满身杀气四溢,众随从一怔当即反应过来,再次拔剑相向,暗道今晚找主子人怎么这么多?这个人可一点都不像是要来找他们家主子亲热模样。

    况且,也不能让他跟主子亲热啊!主子是恬郡主!

    却此时,身后马车门帘掀开,君修染就那么衣衫不整走了出来,淡然说道:“你们都让开!”

    他们有所迟疑,但还是得令乖乖让了开来,却依然对着这个很明显来者不善男人戒备着,只有从安,他时候就忽然间脸色变得非常精彩。

    这个……貌似,似乎,好像,是璟世子。

    此人确实是端木璟没有错,他追着妹妹踪影了这里,便她扑进了马车里面去情景,想出手阻止,可却又中途生生顿住了脚步。

    就算阻拦了下来,他又该如何?

    他难道能因为顾虑着妹妹清白而眼睁睁着她受折磨?或者是帮她另外再去找个男人来解她体内媚毒?这又有什么区别?

    而主要,还是他认出了侍卫群中从安,还有君修染声音。

    虽自小就不喜欢此人,但那一刻,他莫名觉得找别人,倒是不如让君修染为妹妹解了毒。当然事后,比如此刻,他还是压抑不住对这个占了妹妹清白魂淡杀意。

    这魂淡,怎么正好今天回京?而且还现这个时候经过了这里。

    话说,他王府似乎并不这个方向上吧?

    “你为何会这里出现?”

    “恬恬为何会中了媚药?”

    两人同时开口询问,然后皆都一顿。

    端木璟冷笑一声,又说道:“你不过是恬恬用作解毒工具而已,别以为凭此就能成全你那不切实际妄想。”

    君修染挑眉,转而妖娆一笑,道:“你躲暗处了这么久,难道还没明白?今晚事分明是恬恬强占我,王保持了二十年清白之身都被她给玷污了,难道不该找她负责?”

    众随从旁边闻言,顿时纷纷侧目,暗道不愧是主子,其脸皮之厚,其内心腹黑,其阴险卑劣,都是一等一啊。

    而端木璟是眼眸中倏然涌起了无黑潮,不再与他斗嘴皮子,纵身便朝他攻打了过去。

    君修染当即后退,侧身让过并反手朝他胸腹间拍打而去。

    两人瞬间纠缠了一起,便见一片拳风掌影,夹杂着沉闷击打声,以两人为中心,竟悍然出现了一阵旋风,卷起泥沙枝叶,带起一片杀气腾腾。

    一时间打得不可开交。

    然而从安却渐渐露出了焦灼之色,他可知主子还身受重伤,短时间无碍,时间长了定不是璟世子对手,可他虽也自诩武功一流,却也插入不这两人打斗之间去,而且也不敢贸然插手。

    当即好一阵焦灼不安抓耳挠腮,忽然眼睛一亮,抬头便对着半空中已分不清谁是谁战团喊道:“璟世子,我见郡主刚才离开时,身子有些不适,让她独自回府没关系吗?”

    正对打两人当即同时一顿,君修染眉心轻蹙,有几分担忧紧张,端木璟也微凝了神色,又冷冷瞪了君修染一眼,一声冷哼之后转身便朝着端木王府方向飞掠而去。

    君修染站屋顶上,着他离开方向,沉沉若有所思,半饷忽又轻叹了一声。

    其声幽幽,似有无忧愁忐忑。

    又伸手摸了摸已挂他腰间那个荷包,紫光柔和,带着融融暖意。

    恬恬,不管此事过后你对我将会是何种情绪,我都绝不会对你放手。

    你是我,也只能是我!

    再说另一边,端木恬走出了巷弄之后并没有原地多做停留,辨别了方向便朝端木王府走去。

    然而身体初承雨露,又是那样中了药激烈情况下,管可能君修染确实是有量温柔,她此刻感觉却依然非常不好。

    浑身酸痛尚还其次,主要还是那个地方如撕裂般疼,让她不禁觉得双腿疲软,几乎迈不动脚步。

    此刻,也飞不起来了。

    刚才出来时候,似乎只是眨眼间,可现回去,端木王府就她视线所及范围内,想要走那里却还有好长一段路。

    她停下了脚步,转身背靠旁边墙上,轻轻喘息着,手抚肚子上轻轻揉动,甚至运功流转起内息,想要缓解下腹疼痛难忍。

    身后好像有打斗声响起,但她不过侧头张望了一下,自然是什么都没有能,之后便也不再理会。

    她就不是热心人,甚至是颇为凉漠,所以即便那个刚被她劫了色人现又被另外一个人劫色,她恐怕都不会回身去解救,而只会转身离开。

    况且,她此刻累极了,脑袋都开始昏沉,好想就这么躺下去睡觉休息。

    有白影从空中掠过,并一下就站了她面前,然后有尚且还带着体温长袍忽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了里面。

    她抬头,轻轻喊着:“哥哥。”

    端木璟皱着眉头,脸上是满满心疼,伸手温柔将她包好,然后弯身把她抱了起来,转身朝端木王府方向走去,没有走大门,而是直接纵身从围墙翻过。

    端木恬安静窝他怀里,沉沉闭上了眼睛,意识却无比清醒,再加上身体不适,自然是睡不着。

    “哥哥。”她忽然轻唤,语气清淡如闲话家常般说道,“我把个男人给强了。”

    端木璟闻言顿时脚下一个趔趄,便听“啪”一声踩裂了此刻脚下屋顶一片砖瓦,几乎一头从屋顶栽倒下去。

    忙稳住心神,抽了抽嘴角,好容易才挤出两个字:“无妨。”

    她缩着脑袋他怀里蹭了蹭,说道:“你啊,我来就丑,现又没有了清白之身,差我不要,好又不要我,我以后怕是加嫁不出去了。”

    “哥哥养着你。”

    嫁不出去?开什么玩笑?世子妹妹自当是这世间一等一好女子,寻常人便是想要靠近一步都不得,现也不过是被一头猪给啃了两口而已,依然是冰清玉洁,定然会有这世间好男子对她真心相待,疼宠有加。

    而此刻,那一头啃了恬郡主猪,正从屋顶翩然落下,众随从注目中朝马车走去。

    却将要登上马车时,忽然脊背一僵,然后“噗”一声,喷出了一大口鲜血来。

    众人皆大惊失色,忙“呼啦啦”冲了上去想要查主子伤势,他却朝他们挥了挥手,随之手按马车上一用力,便自顾自进入了马车里面。

    “回王府。”

    马上有人领命上了马车,驾车朝另一个方向飞奔而去,剩下人则各自隐入黑暗之中。

    暗中,又有人互相挤眉弄眼了。

    王妃果真勇猛无敌,你瞧,主子都吐血了!

    哎呦喂,照这么下去,说不定咱们很就会有小主子可以抱了呢。

    你说小主子是会长得像主子多一点呢,还是像王妃多一点?

    小顺子,擦一下你鼻血!

    呃,近肝火比较旺啊。

    另一边,端木璟抱着妹妹屋顶上飞跃,很就了出云阁。

    将她轻柔放床上,然后又转身出去让丫鬟们搬来浴桶,烧了热水,说是郡主要沐浴。

    丫鬟们虽不解郡主大晚上怎么突然想沐浴,而且还是世子来吩咐,但因着世子脸色如常身上气息却着实让人觉得恐怖,她们谁都不敢多问,忙不迭跑去准备了。

    当丫鬟们烧好热水,他也又从房外进来,走床前将一药瓶放了她面前,脸色也不禁有些不自然说道:“这是伤药,你沐浴之后擦上一些,应该会舒服些。”

    端木恬也不禁望着他,有些赧然。

    我亲哥哥啊!

    他不自然轻咳了一声,又问道:“让丫鬟们服侍着吗?”

    她忙摇头,道:“不用,我自己就可以。”

    他皱了皱眉,有些担心,但深知他家宝贝妹妹性子,知道他多说也没有用,他又不能亲自帮她沐浴,便只好作罢。

    转身让丫鬟们将东西都搬了进来,便又打发她们出去,而他搬了椅子放旁边,折身将妹妹抱过去椅子上坐下,又叮嘱了几声,才转身出门。

    “哥哥。”他将要踏出房门时候,端木恬忽然开口说道,“已经不早了,你也回去歇息着吧,这里我自己能应付。”

    他点头轻应一声。

    她便又说道:“还有关于荣芩媛事情,你别管,让我自己来处理。”

    他皱了皱眉,仍然点头应下。

    然后房门轻轻合上,端木恬也站了起来褪下身上衣衫,跨入了浴桶之中。

    温热清水一点点滋润着身体,让她舒服眯起了眼睛,长长舒出一口气来。

    眯起眼眸之中,忽有冷芒迸射,森冷残虐又带着嗜血疯狂,然后一点点,将整个身子都沉入了水面之下。

    门外,端木璟并没有马上离开回流云轩,而是就站窗前外面沉凝夜色,手轻扶窗棂上,手指轻点,敲出了几个奇特音符。

    并不见人,但却有细碎声音传入进来:“公子,您有何吩咐?”

    “去盯着荣芩媛,小姐与她算账前,别让她做出多余事。”

    “是!”顿了下,那声音又问道,“公子,可是要盯着明荣郡王府那边动静?”

    眸色微沉,声音渐冷,说道:“不必!相信明荣郡王会是个聪明人。”

    不过是个侧妃所出庶女,他就是平时再宠爱,当发生了现事,他也断然不会也不敢再对她有丝毫袒护。

    端木王府郡主,岂是能被人随意欺凌?何况,还是如此严重,甚至对一个女子来说,极其沉重事情。

    想此,他不禁又皱了眉。

    妹妹她究竟是如何想?莫不是还想要将此事闹大?

    这才不过刚回京城没多久,她就流言缠身,若是又将此事给闹大了,对她……也未必是好事。

    如果以这个世界规则来话。

    他站窗前,静静沉思,但不管想究竟是什么,但凡是他家妹妹决定要做事情,便是要将这天给捅了,他都未必会出言反对。

    身后房内有水声响起,他回神转过身去,轻声问道:“妹妹,可是洗好了?”

    房内一静,然后听她淡然轻应:“嗯,哥哥你帮我叫丫鬟过来,将这水搬出去倒了吧。”

    他便推门走了进去,房内,端木恬只穿了亵衣亵裤,正站屏风前拧着头发,他走了过去将她抱床上躺好,伸手拿了干净绒布给她擦拭头发。

    “先睡吧,不管要做什么,都等明天再说。”

    “嗯。”

    有哥哥身边,她很安心闭上眼睡了过去,等再睁开眼睛时候,外面天空已经隐隐发亮。

    她盯着床顶,恍惚中几乎要以为昨天所发生,都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当然,这样天真想法不过转瞬间,她很就平静接受了现实,从床上起来,自己动手穿戴了整齐。

    端木璟就和衣睡外间榻上,昨晚他并没有回去流云轩。

    管他知道他妹妹一向坚韧,不与普通女子相同,甚至对于这个世界某些事情也并没有如寻常人那么重,但他终归还是担心。

    毕竟,此事太过沉重,管她事后甚至没有任何所谓激烈反应,但她也毕竟,是个女孩子。

    而且她越是平静,他便越觉得心中惴惴。

    “哥哥,你该起来进宫去上课了,不然外公定要揪着你教训。”她侧头着躺榻上一动不动兄长,说道,“我今日就不去了,你替我向外公个假,就说我身子有些不适,改日一定加认真学习。”

    端木璟侧头她,皱眉不语。

    她也着他,嘴角轻轻抿出一条直线,说道:“哥哥,你去上课吧。”

    他眉头皱得越发紧,紧紧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丝毫神色,忽从榻上翻身而起,“你想做什么?”

    “我要做事,哥哥你不宜观。”

    “为何?”

    “你只管去上课便是,别忘了,这王府内事务,由我负责!”

    她眼角轻挑,顿时便有丝丝凉意从其中溢出,端木璟却忽然就放了心,知道妹妹并没有如他先前所见那么平静如常,还是有些情绪。

    如此,便好。

    怕她毫无情绪。

    而此刻,一富丽奢华之地,君修染从打坐中缓缓睁开了眼睛,两抹紫光顿时电射而出,摄人心魂。

    调息了一个晚上,他神气已基上恢复正常,只是此刻去依然是有些凄惨,那脖子上,那微微敞开衣领内,一片青红青紫痕迹,既凄惨却又暧昧。

    紫光收敛,他侧头了眼窗外天色,又回头了放旁边那已经破败不堪衣袍,嘴角轻轻勾起了一抹肆意邪魅弧度,刹那间风华无双,当真是那绝代妖孽。

    他伸手褪下了身上亵衣,手指从那青青紫紫痕迹上轻柔拂过,口中一声轻笑便止不住溢了出来。欣赏过后,他才又换上了旁边那昨天晚上被他恬恬无情撕破衣袍。

    衣衫破败,遮挡了他身体却遮挡不住全部欢爱痕迹,他笑得妖娆,又亲了亲那个小荷包随之将其挂腰上,这才迈步出了房门。

    “主子!”

    门外有亲随守候,对他行礼也注意了他此刻穿着,顿时神情僵硬眼神木然,呆呆不知如何反应。

    主子昨日便不让人将这身衣袍拿走,怎么今日竟又换了上去?

    君修染无视他,直接从他面前走过,轻笑着说道:“该是上朝时间了,进宫!”

    那随从又是一呆,随之眼神一点点活络了开来。

    唔,他好像有点明白主子想要干什么了。

    哎呀呀,主子真是好坏啊!

    赶紧,准备进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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