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佑说辞替红鬃身份找了一个冠冕堂皇借口,也就消除了村长后疑虑,否则一介平民哪里有钱骑得起这么好马。
如此这般,萧天佑和岳烟骊就借着向当地渔民询问伯父身前事,悄然打探起了他们想要消息。
果然当天下午,他们就从那个热心老婆婆小孙子那里得了一些想要线索。
小孩子告诉他们渔村东头,也就是那座山上有鬼,并且他奶奶上山采药时还听过鬼声音呢。
这个地方也是萧天佑之前就选定有可能是巴鲁国位置地方。
当天夜里,他们夫妻二人趁着众村民都歇息后就悄然按着小孩子所说,他奶奶听鬼声音地方而去。
了那里,二人仔细搜寻着任何一个可疑地方,一开始什么发现都没有,但他们并不气馁,既然说是这山上有鬼,那么他们总会找线索。
果然一片枯草堆边,萧天佑捡了一个物件,二人仔细一辨认,从这片残缺陶罐碎片上,认出了玄族特有图案符号。
岳烟骊欣喜拉住萧天佑手道:“天佑,我们来对了,就是这里!这里就是巴鲁国!”
萧天佑却很镇定只是点点头道:“骊儿别高兴得太早,巴鲁国虽说就该这附近了,但这些渔民早来此居住时间可追溯三百年前,而巴潼鲁带着玄族叛军来此也不过就是二十来年样子,能让这些渔民不知不觉,可见隐藏得很深。”
“哦,对啊,我怎么没想这一层,那我们再仔细找找。”岳烟骊放开了萧天佑,再次仔细查起来。
但是一个晚上,除了之前他们发现陶罐碎片外,还真就什么都没再找了。
怕岳烟骊身体吃不消,萧天佑决定暂且回村长家歇息,顺便次日探探其他消息。
次日夫妻二人村长家用过饭后,便说是要走走自己大伯日常走过路线缅怀一番,于是理由很充分渔村里转悠了一个上午。
一开始岳烟骊有些担心,因为他们曾经河滩捕过鱼,她担心这里待时间长了,难免被有见人认出来。
但萧天佑安慰她,让她放心,他们捕鱼那片河滩距离这二个村落都很远,那时完全没人,就算有,他们二人可都是易容过了,这种顾虑完全可以打消。
一会儿后,岳烟骊也就越来越坦然了。
因为她挺着个肚子,让人着行动挺不方便,住村西头嗮渔网一个大嫂便招呼他们夫妇进屋小坐,还端了碗糖水她喝。
当岳烟骊伸手接过大嫂送上糖水碗时,她差点就惊叫起来了,不为别,只为这只糖水碗也是玄族之物。
但岳烟骊忍住了,她高兴喝了一口糖水后,不动声色指着这只有着美丽花纹陶碗问道:“洪嫂子,你家这碗还真漂亮,要是我有一只这样碗还真舍不得拿出来用呢,一定小心收藏着。”
洪嫂子笑了起来:“岳疤头家这丫头啊,就是会说话,这碗有什么好稀奇,我屋里还有好几个呢。”说着转身进了厨房里又抱出了一摞五只大碗来。
一面小心地一个个放破木桌上,一面端详着道:“你说得也是,是怪好,这花纹样式别处恐怕还真没有。”
“这么说来,莫非是洪大哥亲手烧制?”萧天佑接了一句。
“唉,你洪大哥啊二十年前就坠崖死了,我也是命苦只能守着二个儿子过了这么久,还好如今大憨二憨打渔事都不错……”洪嫂话匣子一打开,便拉拉杂杂说了个一大通。
这些话虽然没用废话偏多,但萧天佑和岳烟骊还是听出了些好消息,那便是这六只大碗都是二十年前洪大哥漠盘山上捡,拿会来后高兴像个孩子似说还要再去拣些。
另外一个消息就是那座山就村东头那座山后面,十分陡峭,并且山上有些像迷宫,村里渔民一般都不敢上那座山,很容易坠崖摔死,还有一个消息就是这些玄族碗拿回来之后没多久,洪哥再次去漠盘山时就没命了。
听了这些个消息后,萧天佑和岳烟骊心中大致都有些数了,歇息了一阵子后就谢过洪嫂子离开了她家。
二人回村长家用午饭,然后告诉村长说他们下午要骑马去村东头山上转转,听村里人说,大伯药鼎也就是岳疤头身前很喜欢去爬那座山。
络腮胡子村长红鬃,认为此马脚力强健,便点头道:“也好,你们就去吧,我这匹瘦马可赶不上你这好马脚程,就不陪你们去了,岳疤头喜欢坐山头上那株大树杈丫上乘凉,他还用刀刻了个记号,很好找。”
萧天佑和岳烟骊牵了红鬃临出门时,村长叮嘱了一声:“记住了,只那座山上转转就好,可千万别去旁边漠盘山上。”
“这却为何?”岳烟骊好奇问。
村长严肃道:“那座山很陡,上山就像上迷宫,转转就会迷路,村里人不论男女,大多都是会几下子,都不敢轻易上那山,这一百来年不信邪人上去后没一个后能活着,一共死了九个人啊。”
“村长放心,下小心些,不去那座山就是了。”萧天佑向村长道谢后就骑上马去了村东口。
二人再次来山上时,萧天佑山顶上转了一圈,了那个药鼎做过记号大树丫,然后他也仔细查了这里同旁边那座山连接处,这里对那座漠盘山进行了一番观察,然后才让红鬃飞了过去。
“主人,是直接飞下去吗?”红鬃问:“还是先绕一圈再下去?”
“先绕绕。”萧天佑指挥着红鬃飞向漠盘山另一面。
果然飞行途中,他们就眼尖了散落山间几个同洪嫂家一样陶碗,只是都是残破,或许是二十来年山风雨水将这些散落陶碗弄残了吧。
当他们飞了这漠盘山背面时,终于有了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