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汉,我不由得大吃一惊:“田咸?”
杂毛小道一剑将那个短发少女逼退,然后回头过来瞧,与我异口同声地喊道:“大猛子?”
这几人走得近了些,我发现出现我们面前这个一脸胡茬男人,正是当日与我们有过一战之缘闵魔座下大弟子田咸,匪号大猛子。他曾败于杂毛小道和雪瑞合手联击之下,附身魔灵也被雷罚斩杀,重伤获擒,然而押运途中又被闵魔给劫走,没想他居然又出现于此处,而且瞧这气势,似乎比以前加惊人。
短短不过一年多光景,他竟然能够比以前加厉害数分,想来定是用了非凡手段,方才会有如此成效。
大猛子旁边,还有两个表情麻木男人,一个缺了半边耳朵,一个左边脸上有一条蜈蚣一般难刀疤,颇为狰狞。而黑暗处,似乎还有几个人影闪动,速度极,以至于我精神高度集中于面前对手时候,难以察觉分明。
这四人出现,气场顿时一阵凝滞,听大猛子口出狂言,杂毛小道不屑地激道:“手下败将,还敢如此嚣张?还不赶紧把你那瘸子师父叫出来,给我们兄弟俩虐待一番,好消一消心头火气?”
听杂毛小道说得狂妄,大猛子不由得火气顿生,粗豪声音大叫道:“就你们两个,还需要我师父出马,你们太得起自己了吧?想见我师父,先踩着我尸体过去!”
杂毛小道这人平日里说多过于做,但是关键时刻,他却从来不废话,那个大猛子话都还没有开始说完,他身影就已然冲上了前去,挺剑就往着大猛子胸口刺去。
大猛子见这个道人来得如此迅急,不慌不忙,从身后掏出一条荆棘满满铁鞭,此鞭为硬鞭,跟我们乡下门口贴着那尉迟敬德所使铁鞭,一般无二。他手上一搓动,顿时浓烟滚滚,朝着杂毛小道身上打来。
我还待冲上前去护翼,没想身后又是寒风一闪,被杂毛小道逼开那个短发少女,又手持银刀冲了上来。
这少女刀法十分凌厉,泼洒开来,简直是大篷刀球扑面,无数劲风横起。
她根没有做法,仅凭着一身武艺与我敌斗。倘若拼武艺,我从小学是语文、数学、自然和思想品德,而人家却是日日练刀,自然是不能够比拟。然而一法通,百法通,我却也不惧,眯着眼,凝住心神,一边旁边周旋,一边去查探此人刀法中破绽。
很,我发现她刀法轻而,凌厉有余,而力道似乎有些欠妥,周身防备也有些松懈,当时也是起了些小心思,暗自联络肥虫子,将其唤出,然后有意识地往旁边退却。
待过了一会儿,我见她突然脸色一惊,脚底软了七分,有气而无力,顿时心中狂喜,知道肥虫子得了手脚,错身而上,左手将她挥来刀光挡住,右手捏着硕大拳头,当头就朝着她面门揍去。
这个短发少女脑门中了我一拳,头顿时就往后一仰,满脸失血,桃花开遍,然而她却也并不放弃,那边银刀转了一下弯,朝着我腹中捅来。我哪里能够让她得手,左手探出,准确地抓住她握刀手腕,一用力,喀嚓一声响,她手骨便开始发出了让人牙酸响动。
危机关头,除了那些初出茅庐多情公子,没有人会因为外貌和性别等诸多因素去轻视对手,要倘若如此,早死了八百回。我也不例外,根就没有那怜香惜玉心思,照着这个短发少女脑袋就是一阵猛敲,拳头和那坚硬颅骨紧密接触,只三下,她面前五官皆有鲜血流出来,显然是被震倒了脑子,昏迷过去。
我虽然全力于此女拼斗,但是余光还关注身后,知道杂毛小道一对三,总是有些吃力,当下也顾不得许多,揪起这个少女娇弱身子,就朝着前方甩去。
风声飞来,杂毛小道稍微一闪身,那个持刀少女身子飞向前方,狠狠撞上了缺耳朵身上。我用劲儿大,两人一撞上,滚地葫芦一般倒去,杂毛小道也趁此机会,摆脱了三人纠缠,身形一缩,然后如同利箭一般,飞向半空中,鬼剑轻挑,将被紧紧束缚吊着着张静茹给解救下来。
我果断跟上,将这个手脚皆被捆住大美妞儿抱住,骤然掉下,使得张静茹闷哼一声,五官都挤了一起,我刚刚把她扶起来,落下地来杂毛小道立刻默契地将鬼剑递了过来,刷刷刷地七八剑,将张静茹身上贴肉捆束绳子全数割裂,竟然不伤她丝毫肌肤。
这高明手段,便连他对手大猛子,都忍不住喊了一声好。
然而对手之间惺惺相惜,并不代表着他们不会生死相搏,但见此时大猛子比之以往,多了许多速度和敏捷,一根铁鞭挥洒出满天鞭影,旁边蜈蚣刀疤脸也是凶猛得很,一把廓尔科弯刀手,与大猛子形成了极为默契配合。
两人拼命,使得返身而上杂毛小道一时之间,招架竟然有些吃力——茅山道士主要专攻,是鬼物精怪,对人,倒是没有太顶端必杀技,唯有徐徐图之。反正比起耐力,他们并不及我俩。
我将张静茹扶起来,只见她裸露外肌肤上全部是瘀红青肿,浑身无力,努力站了一下,脚又有些软了。我抓着她胳膊,不让她倒下,然后焦急地问道:“台湾妹,你师父呢?”
张静茹咬着牙站立,表情坚毅,雪白脖子处有青筋暴出来,蚯蚓一般游动,似乎蓄力。见我问起,她焦急地说道:“我师父那边房间,被一个骚女人引去斗法,不知道现怎么样了!”
我眉头一跳,这女人骂女人,说话还真是恶毒,不过“骚女人”三个字,不由得让我想起了王珊情此人。放开手,我发现张静茹已经完全能够站立,便不再管她,冲上前去,加入战团,去支援杂毛小道。
战团里面只有四个人,杂毛小道面对着三个男人,至于那个短发少女,已经被我用刚烈手段将其打至昏迷,不复醒来。瞧我冲了过来,大猛子脸上恨意浓重,张开嘴,露出一口雪亮牙齿,恶狠狠地说道:“向尚、贾子依,将这个小子先弄死,我来对付这杂毛道士!”
旁边缺耳朵和蜈蚣刀疤脸道了一声“是,大师兄”,然后避开杂毛小道,朝着我这边冲来。
那个缺耳朵手持一根两头冒尖银色短矛,而蜈蚣刀疤脸则是一把廓尔科弯刀,听语气也是闵魔弟子,此番朝我冲来,凶猛异常,我鬼剑被杂毛小道所用,手上没有趁手兵刃,不由得后退两步,想去捡那短发少女落地上银刀,结果头顶一闪,感觉头皮凉飕飕,一把短矛擦着我脑袋过去,深深地扎了我面前三米地面上。
我有一种死里逃生恐惧,捡起银刀,便感觉那两个家伙已经冲我身后,我回手一刀,这刀正好与蜈蚣刀疤脸弯刀撞上,巨力传来,我手腕一阵发酸。
倘若比气力,自然是我胜一筹,然而我并不是用刀行家里手,连握刀手法都不专业,故而吃了些亏,正另外一个缺耳朵准备冲上来时候,一根绳索朝他卷去,余光中,只见张静茹银牙咬红唇,将刚才捆束自己绳索选了根长当作武器,然后朝着我这边支援而来。
张静茹手段也还算是不错,极大地分担了我压力,短短几个回合交手中,我心思暗动,又唤起了肥虫子,这回得给大猛子来上一记猛。然而他似乎知道我想法了,朝着我们面前两个家伙喊了一声:“可以了,我们走!”
这话一说完,他根不顾昏迷短发女子,返身遁入黑暗。
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世间哪有这么便宜事情?
然而杂毛小道鬼剑前指,冲上前去追击,却见大猛子跳下地面一个窟窿,然后一阵黑雾涌起,那窟窿霎那间不见踪影,反倒是呛了杂毛小道,咳嗽不已。老大撤退,缺耳朵和蜈蚣刀疤脸都知晓不能力敌,各自找去处逃逸。
然而肥虫子早已埋伏多时,再次一个绝招,那蜈蚣刀疤脸身形一滞,接着就被张静茹绳子缠住腰身,不过他还是奋力朝着机器旁边那个窟窿跳下,我心知不妙,也不顾忌不得手段,冲上前,银刀一挥,硕大头颅冲天而起,无数温热鲜血喷溅而出。
这些鲜血,将被蜈蚣刀疤脸挣扎着拉近张静茹,喷了一身淋漓。
见此动静,杂毛小道冲了过来,了一眼,然后抓着有些呆住张静茹问道:“你师父事如何,此刻是否还坚持?”
他意思是她师父倘若已然被擒,那我们还是先逃命好。得了杂毛小道提醒,一身血浆张静茹终于恢复了一些,惊叫道:“师父。”说完话,她捡起地上廓尔科弯刀,朝着里间冲去。
杂毛小道没有说话,朝着地上那个短发少女补了一刀,跟后面。
冲另外一个车间,我们并没有见鲜血横飞场面,而是十二个穿着比基尼曼妙少女,正围着姜钟锡大师跳舞。
这舞蹈火辣,一时间,臀波乳浪,不一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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