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一心和席关关带着人离开客厅,将空间留给司敬冬和洛诗茵。
洛诗茵是不肯的,想从轮椅上站起来,眼前一黑又跌了回去。
司敬冬几乎是本能的,冲上前,一把扶住轮椅,还有轮椅上的洛诗茵。
你这是怎么了?几天不见怎么虚弱成这个样子!
还瘦了这么多!席家的伙食不好吗?
司敬冬心下愠怒,甚至觉得会不会是洛一心不给洛诗茵饭吃。
她在司家的时候,可没虚弱成这个样子,至少脸蛋上还有点肉。
可才几天的功夫,她瘦得眼窝都深陷下去了,还发展到坐轮椅的程度。
洛诗茵扫了司敬冬一眼,将小脸别向一旁。
她坐在轮椅上,瘦成现在这个样子,还不是拜他所赐。
要不是孕吐反应,一直吃不下东西,就算吃下去也会立刻吐出来。
而在司家的时候,每天晚上又被司敬冬那样折腾,导致见红有流产征兆,她也不至于坐在轮椅上。
我在和你说话!司敬冬见她闷闷地不说话,声音不由拔高。
洛诗茵扫了一眼司敬冬这种死态度,看向门外守着的保镖们。
他们可是时刻准备冲进来收拾司敬冬。
司敬冬顺着洛诗茵的视线看过去,看见门口一个个时刻待命的保镖们,悻悻地抽了抽唇角。
诗茵。
司敬冬识趣的放低声音。
他还是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和我回去。
洛诗茵微蹙秀眉,我被你爸爸撵出来,你觉得我还回得去吗?
我们可以搬出来住!我在外面有好几套房子。
然后呢?你觉得你爸爸会同意吗?你可是你爸爸唯一的儿子!
正是因为我是我爸爸唯一的儿子,他不会太为难我。
可是你爸爸有重孙子了!你在他眼里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洛诗茵轻声反问。
司敬冬好笑起来,一个还没生出来的小野种,不知道男女,也能威胁到我?
就算是女的,你觉得司程一家,还有洛天星,不会让孩子变成男孩吗?
洛诗茵电话,算是提醒了司敬冬。
他们敢!!
在庞大的家业面前,只怕没有什么不敢的吧!
就连司敬冬之前,不是也动了要杀洛一心的念头。
利益和金钱,会让一个人变成可怕的魔鬼,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诗茵,你都是为我考虑对不对?司敬冬忽然有些开心,蹲下来在洛诗茵的轮椅面前,视线和她平视。
洛诗茵还是一次在司敬冬的眼睛里,看到类似温柔的神情,倒影着她苍白的一张小脸,他此刻的眼眸就是专属于情人的目光。
洛诗茵有些晃神,又匆忙别开视线,免得乱了自己的心。
我没有为你考虑!是我受够了,离婚吧。
我这一次,是认真的!
司敬冬低吼一声,我不同意!!
吼声还没有完全落下,他看了一眼门外守着的保镖,又拉低了声音。
诗茵,洛家的东西是我给你的,不关你的事!
我会和我爸说清楚!我们既然已经结婚了,我就不打算离婚。
他司敬冬现在不想离开洛诗茵。
呵呵!明明刚刚结婚时,经常说离婚的人是你,怎么忽然不想离婚了?想用我这个妻子,掩饰你的隐疾吗?
还是说,担心和我离婚后,找不到我这么听话的女人?
洛诗茵故意用这件事刺激司敬冬,当看到司敬冬眼底翻涌的怒意,她又笑了笑。
夫妻生活是维系一段婚姻的关键,我和你的夫妻生活不和谐,还是放了我吧。
不和谐?
司敬冬瞪大一双阴鸷的黑眸,每天晚上叫那么大声的是谁?难道你都是演的?
洛诗茵脸颊一红,随即大声道。
对!
我演够了,也演累了!司敬冬,我们离婚,听清楚没有。
司敬冬的心口真真切切疼了起来。
好像那天晚上,他爸爸撵走洛诗茵,他也要跟着洛诗茵一起走时,被洛诗茵说一直在利用他时一样疼。
司敬冬不说话了。
洛诗茵也不说话了。
洛一心和席关关在门外,一直关注房间里的动静。
见里面一片安静,都跟着担心起来。
一心,我有些想不通,诗茵为什么执意离婚?我看司敬冬的样子,对诗茵有感情。
我也想不通。
现在包括司敬冬也想不通,平时对自己温顺的小女人,现在居然态度这么坚决地要离婚。
真的只是因为,夫妻生活不和谐吗?司敬冬吃力地问。
洛诗茵依旧表现的很冷漠。
对!
好好好!
司敬冬站起身,哼笑了两声,转身大步离去。
洛诗茵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缓缓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上凝结了一颗晶莹的泪珠。
过了许久,她拿起手机,翻看手机里周常欢发来的亲密照片,心口一阵针扎的疼。
她可以原谅自己的丈夫很多恶行,但唯独接受不了自己的丈夫对自己不忠。
之前司敬冬一直有病,在外面胡混也不觉得什么,因为知道他不会碰女人。
但是最近司敬冬的病好了,再和女人传出这种亲密照片情况就不一样了。
洛诗茵见司敬冬走了,喟叹一声,正要进门劝一劝洛诗茵别难过,叶振天提着很多东西走了过来。
大小姐。
洛一心看着叶振天手里大包小包的补品,诧异问。
这些都是什么?
都是可以提升大小姐血糖的补品!大小姐都要按时吃,都是孕妇可以吃的。
洛一心一头问号。
叶振天怎么知道她低血糖?
居然还买来这么多名贵的补品,还是适合孕妇的补品。
该说叶振天细心呢?还是细心呢?
席关关也诧异地看了一眼那些昂贵补品,心中惊诧。
叶振天这是在追洛一心吗?
这么大手笔,黑龙帮很有钱吗?
司敬冬跑去酒吧,将自己和得烂醉如泥。
周常欢早就买通了司敬冬身边的一个朋友,知道他在喝酒便打扮得漂漂亮亮地过来了。
司敬冬趴在卡座的桌子上,还在倒酒。
周常欢轻轻依偎上去,司少爷,不要喝了,人家陪陪你吧。
她的另外一只手,沿着他的脊背缓缓下滑到他的腰带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