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888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妖王鬼妃 > 章节目录 第四章 皇上来了
    这女孩叫紫鸢,是她八年前刚花城时候从街上捡来,当时还只有十一岁她被人从一家制作胭脂水粉作坊里赶了出来,说她手脚不干净,偷了作坊里东西。

    她被赶出来之后去捡了块石头,“砰”一下就把那作坊匾额给砸了下来,并对着大门口朝里面破口大骂。

    是打算去那作坊找老板商量些事端木恬恰巧见了那一幕,当时就觉得这小姑娘真不错,原计划也当场就被她搁置了下来,将这小姑娘捡回去并另外再找了别作坊合作生意。

    没想这一捡,倒是捡了宝。

    这小姑娘对各类花卉极其熟悉,是从懂事开始就胭脂作坊里做工,也认识许多这方面人,给端木恬提供了极大帮助,后来这花城内冰肌脂粉铺就直接交给她来打理了,她也打理得井井有条。

    马车很就了脂粉铺门口,还没停下就已经能听吵嚷声从铺子里传出来,紫鸢当即就从马车上跳了下去,“唰”一下就冲进了铺子里面。

    “哎你小心点!”虎子伸手想拉她,没拉着,不由皱着眉头喊道。

    端木恬也站了起来,却下马车前回头对他说道:“虎子,喜欢人家就要说出来,你这样可是追求不女孩子,紫鸢也不小了,都已经十九岁了,你娘近也催你成家催得越发紧了吧?”

    他一愣然后脸迅速通红。

    端木恬不由轻笑一声,转身下了马车,进入铺子里面。

    现铺子里面,绝对比外面大街还要加热闹,谢家人正铺子里大吵大闹,其他客人们有部分吓跑了,但多却都留那里热闹。

    虽然说今天是三月三赏花,但并不是每个人都会跑去月湖那边赏花,花城,任何一个地方都能赏花,有些商铺中还会藏有外面见不珍稀品种。

    谢家,也算是一方富贵人家,开有酒楼客栈,听说祖上还有人曾入朝为官,至今仍与朝中某些大官有走动,这花城内,就连城守大人都会给他们留三分颜色。

    此刻就坐脂粉铺内谢家大夫人乃是谢家现任家主正房夫人,似乎并不得夫君宠,还是个心胸狭窄没什么修养女人,几乎花城大街小巷每一家商铺都怕她,有人说,就连她夫君都是怕她。

    当然事实如何外人也说不清楚,端木恬亦没有兴趣去了解这个,她进了铺子之后不过随意扫了一眼,然后就旁边找了凳子坐下。

    紫鸢已站了谢家大夫人面前,说着:“你说你用了我家胭脂之后脸上就长了东西?没凭没据你凭什么这么说?”

    “什么没凭没据?难道我脸就这么让你们东西给毁了吗?你们就是这么做生意?把这种会毁人脸东西卖给客人?”谢大夫人当即就激动尖声叫了起来,手指直戳紫鸢鼻尖,涂了大红丹蔻指甲闪着澄亮光,紫鸢眼前闪啊闪。

    紫鸢让了一步,让过她那直戳过来指甲,说道:“你说你用了我们胭脂后脸上长了东西,那你总得让我你脸上是否真长了东西吧?不然我完全可以说是你无理取闹,故意破坏我们铺子声誉和生意!”

    “什么?你个臭丫头竟还想我脸?我脸被你们胭脂给毁了,哪里还能出来见人?”

    “你不愿意让我们,我就说你脸根就没事,什么被毁容长了东西都只是胡说八道,刻意诋毁我家铺子名声,我完全可以去衙门告你!”

    “你去啊你去啊!有事你就去告我啊!”

    端木恬旁边听得微微挑起了眉头,忽然说道:“紫鸢,别浪费时间,我还有事呢。”

    那谢家大夫人也是一愣,不明所以了这突然插嘴进来少年一下,忽然轻哼一声就要说些什么,却这个时候,听了端木恬话紫鸢忽然伸手,一把掀飞了谢大夫人脸上面纱。

    “啊——”

    谢大夫人当即就尖叫了起来,其声音高亢而尖锐,钻进人耳朵里让人都忍不住耳朵一疼脑袋一晕。

    音波攻击啊!

    紫鸢被她直刺得趔趄了一下,晃晃脑袋才抬起头来,谢大夫人脸时不由得一呆,她脸上确确实实是长满了红疙瘩,起来极其渗人。

    转眼间,谢大夫人已“唰”一下夺回了面纱,捂脸上怨毒着紫鸢,尖叫着喊道:“现你相信了吧?夫人有没有胡言乱语诋毁你们,就是用了你们胭脂之后,夫人脸上就长满了这种东西,你说你说,你们要怎么负责?”

    紫鸢有些呆了,她是以为这谢家大夫人又是来找事,没想竟真是脸上长满了东西,这……

    而同样了谢家大夫人脸上状况端木恬一怔之后猛站了起来,对紫鸢说道:“紫鸢,离她远点,那是天花!”

    铺子内倏然一静,然后所有人全部都“唰”一下后退,谢家大夫人周围形成了一段真空地带。

    谢大夫人也是一愣,然后脸色猛变,突然狰狞着朝端木恬冲了过来,喊着:“你这该死小兔崽子,竟然为了逃脱责任而污蔑夫人长天花!”

    端木恬轻易就躲了过去,依然是离谢大夫人远远,转头对刚退去了脸上红晕走进铺子里虎子说道:“虎子,马上去大夫。”

    他一愣,“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怀疑谢家大夫人这是长了天花,你去城里好大夫过来给她。”

    虎子脸色顿时也变了,忙转头了那狰狞着张牙舞爪谢大夫人一眼,又关切从紫鸢身上扫过,然后转身飞奔了出去。

    铺子内气氛突然变得很沉凝,所有留这里人都一时间心生惶恐。

    这天花,这个时代可是不治之症!

    端木恬又转头对他们说道:“各位也先别离开,大夫很就会来,也能他给大家都去去身上污气。”

    闻言忙点头,谁也没有敢动弹,不敢接近谢家大夫人。

    大夫很就被来,一大夫人那张脸也是一惊,忙拿了药垫给她仔细诊,脸色好一阵阴晴不定,谢大夫人也终于开始慌了。

    莫非,真长了天花?

    不不,这怎么可能?

    另一边,君修染紧追着出来却已经失去了恬恬身影,又那附近寻找了一圈,无果,正往城北方向一路寻找,目标直指冰肌脂粉铺!

    前方街上有大群百姓聚集,指指点点不知说些什么,君修染抬头那高高悬挂上匾额,脸色微变忙步走了过去。

    “发生什么事了?”他那随从先一步奔了过去,拉着旁边百姓询问道。他也不由凝神仔细倾听。

    那百姓一脸惊惧,摇头说道:“天花,那谢家大夫人竟然长了天花,还以为是这里胭脂有毒害她脸上长满了东西,跑来这儿闹事。”

    只“天花”这两个字,就足够让人闻风丧胆,君修染听得脸色一变,连忙就要走入进去。

    却有人先一步挡了他面前,急切说道:“主子,您不能进去!”

    “让开!”

    “主子恕罪,属下不能让您进去。主子,来日方长,端木姑娘一定不会有事,下次再见也是一样。”

    天花啊,开玩笑!若是主子不小心沾染上了,他死一万次也不够恕罪啊!

    “让开!”

    君修染脸色沉凝,冷冷说道。

    而此时,端木恬正被紫鸢避过外面人急匆匆拉进了内室,并一路走后门然后将她推了出去,说着:“走走,该死那谢家大夫人果然是个祸害,长了天花竟然还跑来闹事,我¥,≈……”

    紫鸢那儿跳脚,端木恬有些默然着她,道:“没那么夸张,再厉害传染病也不是这么轻易就会被传染。”

    “我不管我不管,总之你走!真是倒霉透顶,这事儿一出,脂粉铺肯定也要关门一段时间。那大夫人这里闹了这么半天,也不知道有没有其他人被传染,要真有话,我们倒霉。公子你还是赶紧离开吧,你若是也被传染了,叫我怎么跟其他人交代?还有,你不是说你还有事儿要忙吗?赶紧去忙吧。”

    无奈了她一眼,又抬头虎子,却见他憨笑着挠了挠头,说道:“恬恬你走吧,我得留下来,这铺子事肯定有得要忙。”

    见此,端木恬再没有多说什么,朝他们点了点头,然后转身钻进了已等后门马车里面。

    马车从脂粉铺房门驶过,朝花城外行驶而去,马车内,端木恬盘膝坐着,闭目练功。

    突然想起了刚才月湖边上遇情景,想起当时隐约中她似乎有听“三殿下”这几个字,顿时又睁开了眼睛,对马车外说道:“先去月湖!”

    “是,公子!”

    马车调整了方向,朝月湖行去。

    但等她那里时候,那里已恢复了平静,有姑娘们赏花,又少年郎们花,刚才那人潮蜂拥情景已消失不见。

    她站月湖边上了半饷,没有见任何她想见人,便也没有再多做停留,转身就上了马车,离花城远去。

    而彼时,君修染正一脚踏入脂粉铺大门内。

    那随从紧紧跟随他左右,一进大门就脑袋飞转了先转了一圈,防备任何意图接近主子人,同时也搜寻传说中端木姑娘身影。

    虎子和紫鸢正从后院走出来,那现这个时候竟还跑进了他们铺子里人时不由一愣,虎子忽然就指着他惊呼道:“你是……”

    紫色眼睛太特别,这么多年来,虎子也算是跟随端木恬走了许多地方,再没见过第二个长有紫色眼睛人,当然他也听说了他们大炎三皇子殿下,并且还从恬恬口中得了确认。

    所以此刻这个气质不俗风采迤逦公子,那双紫色眼睛以及尚且还有点熟悉轮廓,让虎子很就认出了他。

    那随从当即就斜斜睨了过去,这大个子好大胆子,竟敢这么拿手指着主子,他是该砍了他手呢还是砍了他手还是砍了他手?

    君修染却已迈步走了了虎子面前,视线迅速他身后周围扫视了一圈,不由眉头轻皱。

    怎么不见恬恬身影?

    “虎子,好久不见,你还认得我吗?”

    十年过去,虎子外貌倒是真没有太多改变,不过就是高了些也壮了些,所以君修染很就认出了他来。

    “认得认得,你是修……”他下意识就要叫出他名字,但又忽然顿住,后退半步朝他躬身行了个礼,道,“草民拜见三殿下!不知三殿下您来这儿是有什么要紧事?”

    君修染了他一眼,眸色中划过一点异样神采,然后问道:“恬恬呢?她现哪里?”

    “呃?恬恬刚离开。”

    “离开?”

    “是啊,就刚上了马车往城外去了,这城里出现了天花,还是咱铺子里,接下去可能还会有点麻烦,恬恬还有事要忙,我们就先让她离开了。”

    君修染忽有些怔忪,刚离开?他们……又错过了?

    那随从忽然小心往后挪了挪脚步,眼珠子乱转啊转。

    哎哎?端木姑娘刚离开?是不是如果刚才不是他拦着主子话,主子说不定能正好见着端木姑娘?

    这么说……这么说……

    君修染忽然转头,很轻很轻了他一眼。

    刹那间,寒毛直竖,整颗心都拔凉拔凉,连被花香味刺激得忍不住想要打喷嚏,也被他强行忍了回去。

    不过刚离开话,是不是还追得上?

    君修染又向虎子,问道:“她是往哪边离开?”

    “这里就离北城门近。”

    话音刚落,虎子就觉得眼前一闪,人已经没了踪影。他一愣,然后摸了摸脑袋似有不解。

    旁边,紫鸢骨碌碌转着眼珠子,此刻也终于伸出手来戳了戳他,一脸好奇问道:“咋回事咋回事?这位公子是三殿下?他怎么会来找公子?而且这火急火燎样子,莫非是跟公子有什么特别关系?”

    “没什么特别关系啊。”虎子愣头愣脑说道,“就是小时候一起玩过几天。”

    紫鸢撇嘴侧目,明显不相信他话。

    不过公子小时候竟然跟三殿下一起玩儿过?她顿时又开始两眼闪闪发亮,连此刻铺子里问题也暂且被抛了脑后,拉着虎子就问道:“你不是跟公子从小就一个村吗?那这么说你小时候也见过三殿下?跟我说说,三殿下小时候都是怎么样啊?”

    虎子:“……”

    而君修染离开之后再不想花城内停留一刻,当即骑了马往北城门追出去,却不知道端木恬因为有些介意先前月湖边上听那几个字,而转去了城南,随后也是从南城门离开花城。

    三天后,依然是韶州府,不过现是韶州主城内,大街上,有一青灰色劲装男子耷拉着脑袋亦步亦影跟随一身穿月白锦袍有着一双紫色眼睛俊美公子身边,眼珠子转溜着左右瞥瞥,嘴角轻扁着满满全都是楚楚可怜。

    他真倒霉,真!

    此次就不该跟随主子前来,还害得主子又错过了与端木姑娘相逢,管马上就一路追了上去,但却再没有能遇着。

    吧,主子这一路来低气压啊,他那越发温柔可亲笑容啊,昨晚上路经山林时候,还把他独自一个人扔进了狼窟里面啊!

    哎呦屁股好疼!昨晚不小心被咬了一口,也不知道会不会得狂狼病。

    “是这里吗?”

    君修染忽然一家酒楼前停下脚步,青衣随从听问话忙抬头,着头顶那大大匾额,点头恨恨说道:“是这里没有错,那跟咱们抢生意混账,就住这里!主子,接下去我们怎么办?”

    “进去。”

    哎?就这么大方进去了?不用计划一下?不用来个暗杀放毒下药陷阱背后捅刀子之类?

    他这么想时候,君修染已经直接迈步,踏入了这酒楼之内。

    密室幽暗,但布置得却很雅致,君修染站松香木架前漫不经心着那上面册,青衣随从安静站旁边,眼珠却乱溜,神色中已有几分不耐。

    他们已经这里等了好久了!

    终于有脚步声响起,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进来是一个年轻公子,身姿风雅俊美不凡,尤其是他那微微弯起眉角,让他整个人都瞬间温润,嘴角轻含笑,却又与君修染笑容不同。

    君修染笑,笑得越温柔便越觉得冷峭,他笑,则似乎永远都是那么温润如玉,让人如沐清风。

    而他此刻身上所穿,竟赫然也是一身月白锦袍,就连样式甚至所用针脚都与君修染身上那件几乎一模一样。

    他温润笑脸顿时就微凝了几分,而这个时候君修染也已转过身来,侧目着他说道:“果然是你,端木璟。”

    此人正是端木璟,他脸色瞬间又恢复了正常,着君修染说道:“不知三殿下驾临,有失远迎,还恕罪。”

    君修染了这个时候,才转身旁边椅子上坐下来,理了理衣袖,低头轻声说道:“王果然没错,这件袍子确实是出自恬恬手。”

    端木璟嘴角一扯,道:“你那件不过是试验品,因为有了几分瑕疵,妹妹她才又重做了一件,而原那件则被放铺子里去做了展品,倒是不知道三殿下竟愿花万两白银来买这么一件再普通不过袍子。”

    “哦?这么说来,这还是恬恬做第一件?”

    “……”他什么理解能力?

    一见面就这么斗了一场,君修染其实也有点想不明白端木璟为什么就对他有这么大敌意,若只是因为小时候他害得恬恬多次受伤,似乎也有点说不过去。

    他抬头向他,说道:“话我也不多说,你该知道我专程过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殿下心思岂是别人能猜测?下能承蒙殿下亲自前来,真是三生有幸。”

    “三生有幸就算了,你与我抢生意什么,王也不是很意,可你不能给我使绊子。”

    “殿下这话说得奇怪,下不过只是个做小生意,哪里能有资格给您使绊子?”

    “小生意?”君修染忽而轻笑了一声,摸着嘴角轻声说道,“王对你那些小生意没有兴趣,只关心你月满楼。”

    端木璟眼中刹那间有精光闪过,挑眉着他,但之后并没有故作无辜,“你消息倒是灵通,竟连这事都能被你查探,还找了这里来。”

    “找你可比找恬恬容易多了。”

    这个回答竟似乎让端木璟很愉悦,勾起嘴角很轻柔,说道:“这倒是一个好消息。”

    君修染轻笑一声,勾唇说道:“你这般防着王有什么用?难道你还能防一辈子不成?再说,恬恬总是不可能会永远待家里。她已经十七岁了,早已经了嫁人年纪。”

    “多谢三殿下对家妹如此关心,不过她便是嫁人,也不会嫁给你。”

    “你觉得王会让她嫁给别人?”

    “君修染,你也不过就是十年前与恬恬相处了短短二十来天,当时大家都还只是小孩,又懂得了多少事?你这样意图纠缠我妹妹,是什么意思?”

    端木璟脸色有些难,连殿下也不喊了。

    君修染也不禁微敛了笑容,定定着他说道:“喜欢就是喜欢,哪里来那么多原因和理由?”

    端木璟眉头倏然一紧,盯着他说道:“与你牵扯一起便等于是与麻烦为伴。”

    “我定会将麻烦全部扫清,不让恬恬受影响。再说,我总不能因为怕麻烦,就放任恬恬嫁给了别人。”

    “你……”

    君修染忽又浮现了笑容,着他说道:“还是说,了现你还不明白?你自己身,其实也是个麻烦。虽然你随王叔远离京城多年,但别忘了,你刚出生时候,就已经背负了钦赐封号,端木王府璟世子。你以为隐居山林,不入京城就真能远离那里是是非非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北方连岳犯境,将我大炎边军打得败退,已被连下三城,朝中上下无一名武将能敌。就四天前,父皇微服出宫离开京城南下,前往三石村找王叔,算算日子,应该就这两三日里能达。”

    端木璟瞳孔猛然紧缩,然后又缓缓放开,神色沉凝默然着不知想些什么。

    “你真以为只需防着我,就能不被重拉回京城那个是非之地?能一直过着逍遥江湖好日子?”

    不过听这话,端木璟却竟摇了摇头,说道:“不,我从没这样想过。其实很早以前我就知道,我们总有一天会再踏入京城里面,端木家子孙不是如此轻易就能离开那个地方。我只是……”

    君修染挑眉,等着他“只是”后面话。

    顿了下,端木璟才又说道:“我只是不喜欢你而已,就是不得妹妹与你亲近。”

    “……”

    端木璟已经又恢复他那温润如玉模样,眼角眉梢皆是轻含着笑意,笑着他说道:“十年前,你恬恬眼神就跟别人不一样,公子又不笨,怎会不出你心思?不过我就是觉得你着就让人讨厌,自你出现之后,恬恬就一直受伤,你离开时候身体都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我怎么可能让她再与你走近?你还想娶她?你以为我会同意?”

    君修染不禁微眯了眯眼,轻笑着说道:“何需你同意?”

    “你别忘了,我是恬恬亲哥哥。虽然我家恬恬跟普通女孩子不同,即便是我这个兄长也不能决定她要嫁给谁,但她多少还是会听取我意见。不然话,你以为你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一直见不恬恬,甚至她偶尔去了京城也没有去找你?就算是她行踪再飘忽不定,错过之后总还是应该会有被你遇见机会。”

    君修染嘴角忽然抽搐了一下,盯着端木璟目光也一点点泛出了冷芒。

    这个……魂淡!

    深吸一口气,他努力让自己平息下了体内因这句话而忽然间翻涌暗潮。

    “真不愧是端木家出来,不过短短八年时间,竟能独身创出如此势力。”能查探他动向,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管端木璟身为恬恬哥哥这个身份定然给他提供了许多方便。

    “多谢夸奖。三殿下也不差,能这么短时间内从当初一无所有登上了当前这般高度,不知现还有多少人仍然认为你是妖魔转世?”

    这人忒不厚道,笑盈盈直往人家痛处戳。

    不过三殿下好像并不是很意,反而笑着说道:“王现觉得,其实当个妖魔也挺好,怕就怕不人不妖。”

    “殿下是说你自己现已经是人妖了吗?”

    “不敢窃取你名号。”

    “不必客气。”

    “不客气。”

    两人很是一阵客气推让,不知道人还当以为他们是互相推让着什么好东西呢。

    半饷,君修染忽然说道:“我不管你究竟是如何待我,又是否对我有诸多不满,你若还是要来跟我抢生意,我也无话可说,但我只希望,你不再给我使绊子。”

    轻含笑意,笑得云淡风轻,说道:“三殿下都屈尊降贵亲自过来了,我若是连这么点小事都不能答应,也未免太不给你面子。”

    君修染挑眉,答应得这么轻易?

    “现就有个消息相信三殿下你一定会很有兴趣,不知你愿出多少价格来购买?”

    半个时辰后,君修染离开密室,端木璟依然是浅笑着站那里,一直有人从身后另一扇暗门里走出来,轻声说着:“公子,您先前不是还极讨厌三殿下吗?怎么现又将这么重要消息告诉了他?”

    沉默了片刻,端木璟声音才缓缓响起:“没什么,不过就是一时心血来潮罢了。”

    “公子?”

    端木璟再没有说什么,而是转身也出了密室。

    他虽觉得君修染这个人讨厌,可总也不可能会真去跟他对着干,那是一件吃力不讨好事情,甚至有可能让恬恬左右为难。他可从没有忽视过,妹妹一直带身边那个小东西。

    况且,当初既然是小叔带着君修染回京城,那么某些事情就几乎已经无形中列好了队,回京城这件事来是必然会发生了,而他对君修染讨厌也仅仅只是因为他害得妹妹受伤,不喜欢他与恬恬亲近,其他,并无仇怨,甚至还颇为欣赏。

    这个人,若没有那许多麻烦缠身,他或许也并不会那么反感他与妹妹走近。

    “公子,我们去哪?”

    “你不必跟着,我要回去一趟!”

    “是!”

    韶州城东城门上方城墙上,君修染站那里着端木璟策马出了城,忽然轻轻笑了一声,视线上移,那个方向,正是三石村所方向。

    “主子,这么说来,端木王爷他们是要回京城了?”

    “那就要父皇能否说动端木王叔了。”

    “呃?皇上亲自去,他难道还会不回京不成?”

    君修染没回答,只是嘴角一抹不置可否笑。

    青衣随从顿时咋舌,暗道这端木王爷好大架子,真想跑去一瞻风采。

    “主子,那我们现去哪里?”

    “先去花城。”

    “呃,又去花城?”

    殿下嘴角轻勾,很温柔了他一眼,眼眸之中,有点点寒芒倏然划过。

    他顿时就闭了嘴,只是伸手捏捏鼻子,一脸哀怨。

    又要,去花城啊!

    花城其实离韶州城并不远,先前君修染之所以三天后才来这里,是因为他花了大把时间去追恬恬,虽然后也没有追。

    第二天中午,他就已经又回了花城,刚一进去,青衣随从就开始捏起了鼻子,但总还是会忍不住打喷嚏,三殿下全部无视之,谁让这小子竟敢连主子路也敢阻拦,害他又错过了与恬恬相遇,没有将他碎尸万段就已经是他跟随他多年份上了。

    走过冰肌脂粉铺时候,他那里挤满了人,不停吵嚷声从那里面传出,他一愣,下意识就朝那边走了过去。

    “这是又发生什么事了?四天前经过这里时候听说这里出现了个天花病人,怎么四天后再次经过这里,这里还是这么热闹?莫非又有天花病人出现了?”

    青衣随从一心想要将功赎罪,忙蹦跶了上去打听情况。

    旁边围着热闹老百姓听他这话不住摇头叹气,说道:“听说是官府从这铺子里胭脂水粉中查出了有毒,怀疑谢家大夫人就是用了他们铺子里东西才会脸上长疮,要封了铺子呢。”

    “什么?”他顿时大惊,忙下意识转头去了主子一眼,见他没有任何表示,就又转头拉着那百姓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那谢家大夫人是长了天花吗?怎么还会跟胭脂水粉有关系?”

    “这我哪知道?说是谢家又了大夫去,检查出那其实并不是天花,而是被人胭脂水粉中下了毒。这不,官府都被惊动了,要封了这铺子呢。”

    旁边又有百姓凑过来,小声说道:“要我说,这其中肯定有问题。人家好好做生意,往自家东西里面放毒做什么?这不是闲着没事干专程来找事儿吗?再说,他家东西向来都是很好,老板还厚道,要价也不贵,我家媳妇就喜欢用他家东西,一直也没出什么问题啊。”

    “就是这么说,我家婆娘也就喜欢用这家胭脂,连小时候摔伤留下疤痕都变得浅淡了,这次我出来,她还特意叫我给她买一盒面膏回去。结果一来就官府人来封铺子。”

    又有人凑了过来,轻声说道。

    此时,前方人群忽然有人大声喊了起来:“不好,紫鸢姑娘跟官府人打起来了!”

    随着这一声喊,人群顿时“呼啦啦”往前涌了过去,就花城里有着很高人气不管男女都喜欢那个紫鸢姑娘,正撩起裙摆“唰”一下塞进腰带里面,然后又撩撩袖子便要朝对面衙役冲过去。

    铺子里伙计顿时“呼啦啦”冲了上去,将她给拉了回来,不停说着:“姑娘别激动,与他们起了冲突后倒霉还是我们,不如先将此事禀告给公子,由他来解决吧。”

    “滚开,这么点小事都要麻烦公子,公子养着你们都是吃干饭?都给我放手!今天我要让这群王八羔子封了咱铺子,我名字就倒过来写!不就是拿了谢家好处吗?我呸!什么狗屁青天大老爷,不过就是个贪婪奸诈,脑满肠肥狗官,姑奶奶我咒他生天花死!”

    她骂得痛,虎子却旁边愁得直挠头。

    这丫头,这丫头怎么就这么鲁莽?现岂能跟官府中人起冲突?

    “噗”一声,那青衣侍卫忍不住笑了出来,觉得这姑娘真是有趣,不愧是能端木姑娘手底下干活。

    眼角余光却突然主子转身就离开了,忙转身跟了上去,不解问道:“主子,这事儿咱不管吗?”

    这可是端木姑娘铺子,主子竟然眼睁睁着就将被封而无动于衷?

    他抬头了天,嗯,没有要下红雨征兆啊。

    君修染凉凉瞥了他一眼,道:“去衙门。”

    哦,原来如此!

    而此刻远处某个城内,端木恬抬头了天空,对身边人说道:“事情都已经解决了,你们不必再跟着我,给我找匹马,我要回去一趟。”

    “公子你要回去?那还是让人驾马车送您回去吧,从这里过去可是有好些路程。”

    “不必,我骑马就行。”

    “那好吧,我现就去牵马。”

    两天后,她骑马回了三石村,三石村依然是原来那个三石村,与十年前相比,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依然是那巨大茂盛香樟树,依然是那零落小屋小院子,也依然是那些人,不过就是比十年前苍老了些或者是长大了些,少了几个但又多了几个。

    她才刚进了村口,走过那香樟树下,从旁边小货铺里就步走出了一个中年妇人,冲着她就笑道:“恬恬回来了?我家虎子这次怎么没同你一起回来?”

    此人正是黑寡妇,与十年前相比,她脸上多了好些皱纹,头上也出现了几丝雪色,但精神饱满,神采奕奕。

    端木恬翻身下马,说道:“虎子还有事忙。”

    “呦,这整天都忙些啥呀?有大半年没回来了。”

    “我让虎子留花城追求女孩子呢。”

    这话一出,她就顿时眼睛发亮,满脸激动说道:“这小子可算是开窍了啊,不知道那姑娘叫什么名儿?今年多大了?家里可还有些什么人?哎呦呦,我是不是该去花城拜访下那姑娘家里啊?”

    端木恬顿时就有些囧了,愣了愣神,才说道:“那姑娘阿婶你也见过,就是紫鸢。”

    “是紫鸢姑娘?”她顿时惊喜,连连说道,“那可是个好姑娘,聪明漂亮又能干,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得上我家虎子。”

    “所以我让虎子留花城,喜欢人家却什么都不说,可不行。”

    “对对对,是该多多相处,相处久了,说不定紫鸢姑娘真能成我家儿媳妇了呢。要不,我也去花城帮忙?”

    “阿婶你自己决定便好,我先回家去了。”

    “好,去吧,你也好久没回来了,你爹爹肯定想你,你哥哥也刚回家了。”

    “我哥哥也回来了?”

    她顿时眼睛微亮,告辞一声就往村子里走去。

    很就了家门口,还是那个简陋院子,普通装饰,十年过去,起来还有些破旧了,而她一眼就了院子里遛弯那匹红马。

    她嘴角已不知不觉中弯起了一个清浅弧度,牵着马就走进了院子里。

    屋内人听响动走了出来,她似有些惊讶,轻声问着:“妹妹?你怎么回来了?”

    “事情暂时忙完了,我就想回来爹爹,哥哥你怎么也回来了?”

    端木峥也出现门口,目光她身上转了一圈,淡漠说道:“进来吧。”

    端木璟走过来牵走了她马,旁边那小树上拴好,然后拉着她进了屋里,轻声说道:“我刚得了一个消息,就急忙赶了回来,刚与爹说了。”

    “发生什么事了?”

    “皇上离京南下,可能会三石村来找爹。”

    “什么?”她顿时一惊,蹙眉说道,“这些年不都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吗?怎么突然就亲自离京来找爹爹了?”

    “北方连岳犯境,朝中无人能敌。”

    “找爹爹回去给他打仗?”端木恬一下子就皱起了眉头,脸色瞬间转冷,极干脆利落说道,“不去!”

    正转身走回屋里端木峥忽然脚步一顿,然后又若无其事走桌边坐下。

    十年过去,他似乎并没有多大改变,依然是那披头散发蓬头垢面模样,不过近几年他没有再如以前那样子喝酒了,但发呆时间却越来越多。

    这个改变,似乎是从十年前端木宸出现这里之后慢慢开始。

    他伸手倒了一杯茶,放桌上,对走进屋里来女儿依然是没什么表情说道:“赶了一路回来,先喝杯水吧。”

    端木恬伸手抓起,仰去脖子就直接一饮而,然后着他说道:“爹爹,你有什么打算吗?要不我们离开这里去另外找个隐秘地方吧。”

    想那皇帝是来找爹爹回去给他打仗,端木恬便瞬间对那个人没有好感了。

    打仗?这古代打仗可是直接耍着武器冲进战场里去,再是神功盖世人一旦陷入了千军万马包围之中恐怕也是被碎尸万段下场,她怎么能让爹爹去做这种事情?

    端木峥并没有对这个话题做出回应,反而问道:“这次有半年没回来了,外面可有遇什么困难?”

    端木恬一怔,爹爹从来也不过问她和哥哥外面事情,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不禁秀眉轻蹙,但还是回答道:“没有什么困难,不过是些小打小闹罢了。”

    他点点头,之后便再也没有说什么。

    端木恬都不禁有些傻眼,爹爹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其实是想要回去京城?还是……不得不回去?

    想那第二个可能,她不禁微眯起眼睛,一丝冷冽从眼中迅速划过,然后冷冷轻哼了一声。

    端木璟走过来牵起了她手,柔声说道:“妹妹,我们也好久没见了,一起出去走走?”

    回神,转头他,有些不满撇一下嘴角,但还是点了头。

    她其实是真很喜欢三石村,这个宁静小山村,让她享受了这么多年安宁,即便是现,每次回来都有种连心情都会特别好感觉。

    不过这一次,除外。

    平静日子才过了一天,就被几个不速之客给无礼搅乱了。

    回来第二天,天气很好,阳光灿烂,端木恬就端了躺椅院子里放好,转身躺那上面晒太阳,旁边,爹爹和哥哥下棋。

    如此静谧安宁温馨时刻,接近正午时分,被一阵叫喊声破坏。

    “恬恬,你家来客人了!”

    来是黑寡妇,不过她身后还跟着几个男人,一个大概五十来岁威严男子,一个面白无须透着一股子阴柔之气眉眼间还有几分风流荡漾人妖男,还有两个执剑而立目光凛凛黑衣侍卫。

    端木恬当即就“唰”一下睁开眼睛直直向了那个威严男子,此刻那两个黑衣侍卫其中一人正对黑寡妇说着:“多谢这位大婶带路。”

    “哎哎,这只是小事,不用这么客气。”黑寡妇挥手说着,又转头来对院子里说道,“恬恬,家里可有缺什么?阿婶马上去给你拿来。”

    “不缺,我刚带回来一些上好茶叶,足够招待几位客人了,谢谢阿婶给我家客人带路。”端木恬从躺椅上站了起来,走门口对黑寡妇说道。

    她笑呵呵又说了几句,然后转身就回去了。

    等她走远,端木恬才又转头向那威严男子,道,“贵客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望见谅,进吧。”

    此刻家里,端木恬脸上并没有任何伪装,就那么大大方方将她脸上鲜红胎记展示人前,那男人她脸上这个胎记,眼中迅速划过一丝惊讶,然后点点头率先迈步走了进去。

    院子里,端木峥和端木璟都已停止继续下棋,站了起来,这个男人进来,端木峥伸手作揖,微微躬身行礼道:“参见皇上!”

    这果然就是那狗屁皇帝!

    跟后面进来端木恬眉梢轻扬,却突然旁边伸过来一只手将她拉了过去,是端木璟。

    他握着她手收紧了两下,然后便要拉她下跪行礼。

    不过今天手真多,她还没跪下呢,那皇帝就也伸出了手来,阻止了他们兄妹两行礼,说道:“朕也是微服出宫,不必行此大礼。”

    他声音倒是很温和,不似他外表那么威严。他将他们两个扶起来之后就又向了端木峥,眼中有震惊有不敢置信还有痛惜交缠着闪过,忽然上前一步握住了他手,说道:“阿峥,你怎么变得如此模样?”

    此时,那随皇帝一起来另外三人也弯腰躬身,道:“拜见王爷,世子,郡主!”

    端木恬当即秀眉一蹙,端木峥也淡淡抬头向了面前皇帝,漠然道:“恬恬何时有了郡主封号?”

    “朕现封!还是你认为,你与宁清女儿当不得郡主?”

    端木峥一下子就沉默了。

    皇上深吸了一口气,抓着他手臂手用力,沉声道:“你现就随我回京去!你你现都成什么样子了?宁清若还活着,见你这般模样,怕是都要不认你了!”

    亡妻就是端木峥心底深忌讳,上次端木宸不过稍微提起了一下他就忽然冷冽,此刻面前这个是皇帝,他虽有所顾忌,但也猛甩开了他手,冷声道:“清儿若还活着,我便不会这里!”

    皇帝顿时眉头一皱,“阿峥!”

    端木峥后退了一步,漠然说道:“我知道皇上前来是为了什么事,但恐怕要让皇上您失望了。我早已远离京城,就算真要帮您也是有心而无力。”

    “放屁!”皇帝陛下忽然暴怒,直接就爆了粗口,伸手指着端木峥就怒道,“亏你还是端木家子孙,你却就这么直接抛下了身后家族,抛下朝中大事,抛下那些忠心追随你即便是过了十七年还依然等着你回去千万将士?端木峥,朕告诉你,今天你必须得跟我回去,若不然,朕跟你没完!”

    端木峥静静着眼前这个威严不再,只剩下满身燃烧着怒焰皇帝,双目无神表情木然,然后,轻轻撇开了脸。

    这一刻,端木恬似乎这皇帝陛下头顶轰然冒出了一阵青烟,手指着她家爹爹,怒目圆睁已了濒临崩溃抓狂边缘。

    然后他忽然深吸一口气,狂躁左右踱了几个来回,身后那三人小心着他,噤若寒蝉。

    他左右踱了几步,又忽然端木峥面前站定,怒气瞬间收敛,只余冷笑,道:“行,朕明白了,你就是不肯跟我回京是吧?宁清就这么白死了是吧?”

    端木峥猛转过头去,冷冷盯上了他。

    君皇帝却视若无睹,继续冷笑着说道:“你就继续留这里吧,过你隐居生活,如你所愿这里了此残生,不必去管那害死了宁清人是如何富贵荣华,和那享用不香车美人!”

    “连启明没死?”

    “死?端木峥,你当真是这个犄角旮旯待傻了吧?竟连堂堂连岳国摄政王都不知道了?他活得不知道有多好,连岳国内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就连那小皇帝也是他掌控中,任他揉捏!”君皇帝忽然一顿,喃喃道,“当年,他似乎曾被人刺杀,甚至连气息都已经没了,但没想他命硬竟又给活了过来。那件事,莫非是你干?”

    这个问题好像已经不需要回答了,他眼着端木峥浑身气息一收,然后轰然喧炸了开来。

    端木恬站旁边,这儿不由转头与哥哥对视了一眼,随后低头敛神,轻蹙起了眉头,心里却默默念叨着一个名字:连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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