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话语，犹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九妖终于崩溃，望着她，忽地又哭又笑起来。
“哈哈......你个毒妇，贱人！我跟你拼了！”
尖锐疯狂的声音似乎要刺穿耳膜，顾清浅不仅眉心紧蹙。
九妖直直向她扑来，作势要去扯掐她白皙的脖子，狂笑道：“小贱人，去死吧！”
顾清浅一把扼住她的手腕，狠狠的一甩，冷笑道：“我不还口不过是可怜你，莫要得寸进尺！”
本就虚弱力竭的九妖顿时狼狈至极的重重向地面跌去。
顾清浅一步一步走近她，望着那披头散发，额头满是伤痕，浑身破烂狼狈不堪的九妖，微微抿唇：“何必呢？”
她仍旧记得，第一次见她时，她从天而降，自信张扬的样子。
可如今，她与她竟是走到这一步吗？
她从来都不知道，她竟会如此的恨她，明明自己并未做过任何伤害她的事情。
“为什么要回来！？”
顾清浅：“......！？”
九妖泪眼朦胧，美艳的容颜出现一丝不甘嫉恨：“既然选择和殿下分手，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啊！”
那段时间，没有她。
一切都那么好，那是她最接近他的日子。
殿下待她们很好的，而且她也能更多的和殿下相处，安静的守着他。
可是，自她回来后，一切都变了！
得到又失去的痛苦，无人可知。
也或许她从未得到过，可若是她没有回来，她仍旧是有机会的。
九妖如此想着。
“无论我是否回来，你都不会有机会！”
似乎看穿她所想，顾清浅忽地出声。
话落，房间里是一片死寂之色！
沉默半响。
九妖终是神情颓废的跪了下去，喃喃自语：“也许你说的对，你说对。”
“既然想通了，便离开这里吧！”
“我不想离开这里，也不能离开，求你帮帮我吧，就算是做牛做马，只要留在这里，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看着顾清浅再次苦苦哀求起来，“我再也不会妄想了，再也不会对殿下有一丝非分之想，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想想，殿下如今离了京都，身体又如此虚弱，也需要有人保护是不是？”
“姑娘，求你了……”
顾清浅微微抿唇，看着不断哀求的她很是头疼。
她以为她终于想通了，会离开。
可如今，她似乎并没有想通，只是因为无力反抗，而对她做出了妥协！
她眉心紧蹙，正要开口。
九命忽地走了进来，看着顾清浅，在她面前郑重的跪了下去：“顾姑娘，九命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这一次就当我求你，九妖已经知错了，求你给她一次机会吧！”
“九命，你该知道，此事我做不了主，更何况，离开云曦赎回自己的奴籍，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你们又何苦如此！？”
顾清浅微微叹息，表达自己无能为力。
九命抬眸凝视着她，忽而严肃开口道。
“姑娘，你恐怕不知，我们暗卫自记事起便会接受忠主的信条，生前死后亦不会变，倘若叛变，那么这天下之大，都将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