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来自于前隋遗臣的支持,难道当真就如同他们标榜的那样,是因为吴王李恪身负前隋血脉,想要一心一意的将李恪推上储君的位置?
或许真的有,但是绝大多数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
大隋都亡了多少年了?
昔日那些世受杨氏恩惠的遗老遗少经历了亡国之辱,现如今却照样高官得坐骏马得骑、钟鸣鼎食安享太平,何曾念及一丝半点杨氏的好处?
现在却假仁假义一副忠臣国士的嘴脸,信誓旦旦的要扶保吴王李恪上位,谁信?
这其中便有他们三原韩氏,以及赵郡李氏……
韩瑷深吸一口气,目中光芒深邃,沉声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既是求不得,何不忍痛放弃,落个心底干净?”
既然争储无望,那就退得彻彻底底。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明明自己依然心知断然不可能,那又何必犹犹豫豫辗转思服,落在别人眼中依旧将你视为大敌?
在韩瑷看来,这一次的东市翻建、这一个“监理”的职务,正好可以让吴王李恪与那些前隋的遗老遗少彻彻底底的割裂开来,向皇帝、向太子、向天下人表露自己的态度。
咱就想做个安安静静的富贵闲王,对于九五至尊的位置没想法了!
如此,才不会被人惦记着……
李敬玄却不同意。
轻拍了一下大腿,神情有些寂寥,摇头叹道:“微臣今日心情依然尽显无遗。
房俊哈哈一笑:“过奖过奖,马兄谬赞了。”
马周脸容一黑,我这是夸你吗?这个厚脸皮的败家玩意……
毫不在意马周不爽的神情,房俊自顾自道:“五百万贯!”
马周倒吸了一口凉气!
水师学堂一直在京兆府的运作当中,马周对于详情也不甚了了。此刻听闻这个数字,算是见识到了房俊的“败家”气魄!
先是东西两市翻建的两万万贯,现在又是筹建水师学堂的五百万贯……
马周咋舌,疑惑问道:“东西两市翻建所需两万万贯尚且可以理解,毕竟诺大的地方需要重新规划,数万间房舍兴建,可是区区一个水师学堂,何以用得了五百万贯?”
房俊不打反问道:“马兄只是心疼朝廷要负担如此巨大的支出,可是有否想过,这些钱最终流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