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少年固执,西门馨儿更刁钻野蛮。在家的时候,谁敢违了她的心意。她说东没人敢说西。黝黑少年既然不肯服软,硬要越过雷池半步,那她就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少年人。实际上,是她先招惹了别人,倒要恶人先告状了。
黑皮鞭子缠住黝黑少年,西门馨儿轻轻往前一拉,就把他拉了个狗啃屎。西门馨儿哈哈大笑,黝黑少年撅着皮肤实在滑稽。
“服还是不服?”
西门馨儿勒住黝黑少年,逼问他。如果少年人服软了,她也就高抬贵手,得饶人处且饶人。西门馨儿只是刁蛮任性了点,但绝不是大奸大恶之人。
但是黝黑少年的脾气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闷哼一声,拧过头去,一副死也不认错的表情。西门馨儿怒火中烧,又是一鞭子结结实实打在少年人后背上。少年人痛苦的呻吟几声,西门馨儿也会手下留情的。偏偏少年倔强得要死,铁青着脸就是不说一句话。
小老儿哭丧着脸,想来扶孙子。西门馨儿杏眼圆瞪,小老儿尴尬的呆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深怕。
西门馨儿什么也听不到,觉得无趣。她就是这样,永远的三分钟热度。她转过身,往别处屋顶跃去,没有凝气,发出了些微声响。
屋子里三条身影瞬间爆出,与此同时,满天花雨激射而出。西门馨儿吃惊不小,暗器来速太快,黑夜中竟然有分毫不差的准头。她顾不得脸面了,气沉丹田,千斤坠使了出来,跌落在地上,甚是狼狈。
她爬起身来,往巷道口跑,屋里的人已把住了前后道路。三人成掎角之势,西门馨儿稍微动上一动,必死无疑。
“报上名来,”墙头的黑影闷声闷气的说。
“姑奶奶不告诉你,”西门馨儿说。
“却原来是个女娃,说是不是雄长会派来的奸细,嘿嘿,叫你有来无回。”
巷道里杀机必现,连皎洁的月华都蒙上了一层阴影。西门馨儿吃惊不小,背贴着墙壁,防备着对方随心所欲的暗器。她心中暗暗叫苦,凑什么热闹了。看来这三人是雄长会的对头,稍不留神,她就要交代在西川了。只是觉得对不起爹娘。但是嘴上却一点也不示弱。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好,是那就留下命来,不是或可活命。”
“有本事就来,姑奶奶怕你们不成,”西门馨儿一持宝剑,一按黑皮鞭,余光扫过倒有几分巾帼之气。
“那就留你不得了。”
墙头身影骤然发难,掌风铺天盖地砸下来,掌未到,劲风已让西门馨儿无法承受,胸腔都要爆裂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