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条大海船在波涛汹涌的北海上飘荡着,就连挂靠在港口的锁链梯子,都被拽的咯吱咯吱作响,扶着那绳梯,一面走,一面那个姓张的兵部员外郎还在打着哈欠,至于青袍宫里太监,干脆是没睡醒,趴在了个地位更低的小太监后背上,让他背着下的船。
所实话,京官的日子其实不好过,全指望出来出差这吃拿卡要洗浴城来个潇洒走一回,这几天还想在皮岛舒服个几天,没成想毛珏还真叫个较真儿,上了马车,张员外郎还在那儿不情不愿的嘀咕着。
“这年轻人,就是心浮气躁,想当年,本官科举时候,也是昂狂飞扬结果怎么着,考了五年!直到棱角磨得差不多了,这才承蒙座师看中,披上了这官服!咱这大明朝廷要的就是本官这种油然圆润,四平八稳之人,像小毛将军这种,不改改,做不长啊!”
感慨了半天,这中年文官忽然有是禁不住一个绪传遍了全军,整个铁义军都骚动了起来,加上那些军官刻意没有去约束,上万人满是震惊,愤怒,失望,悲伤,拥挤向了点将台。
“怎么能这么少?”
“将爷!小的可是尽忠职守啊!我的腿都废了日后怎么活啊!”
“朝廷这是不给人活路啊!”
“当兵吃饷!朝廷如此刻薄!老子不干了!”
这一幕与兵变一般无二,有的人还要举着兵器冲上来。那个姓焦的太监直接吓得腿儿一软坐在了地上,一股子热乎乎,骚哄哄的黄色自他裤裆的青袍喷了出来,而那张大人亦是扑腾一下猛地跪在了毛珏面前,悲催而胆怯的抱着他的大腿。
“毛大人救命啊!”